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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马中玉1091年3月 北宋 · 苏轼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归心正似三春草
试著莱衣小。
怀几日向翁开。
怀祖已嗔文度、不归来。

禅心已断人间爱。
只有平交在。
笑论瓜葛一枰同
看取灵光新赋、有家风。
为行军元帅郧国公韦孝宽陈文 南北朝 · 阙名
 出处:全后周文卷二十一
伪陈私署公卿将校,州镇郡县,村屯邑落。
盖闻五精上列,耀魄总其威灵;
万国下分,皇王摄其区域。
至其创业垂统,革命受终,奄有神州,光宅函夏,莫不垂极袭圣,积德累仁,播厚利于人民,建大功于天地。
然后幽明赞叶,兆庶归往。
瑞之以龙图凤纪,崇之以玉玺黄屋。
故能照临九县,对越两仪,永保鸿名,长为称首。
未有蛮陬夷落,裔土荒隅,崛起阡陌之中,妄窃帝王之号。
斯则僭越之首,县于汉阙,亡吴之主,会于晋臣;
布在方册,可以龟镜者也。
太祖文皇帝自天攸纵,膺运挺生,屈道蕃条,或跃伊始。
属玄运将改,禄去王室,三川已震,九鼎将飞,事切在泥,祸深流彘。
乃推诚仗义,援手濡足,迎卫乘舆,崇建旐社,举天维于将坠,振地轴于已倾。
血气食毛,咸受其赐。
是则我有大造于区夏也。
重以辟土服远,包荆卷蜀,功高于九合,业重于三分,愈执忠贞之操,终以人臣之礼。
至或大矣。
无得称焉。
既而讴歌允属,金石变响,神器大宝,用集我有周。
闵皇帝乃上为命,俯顺乐推,揖让而登皇极,垂衣而归抚运。
世宗缵统,克隆洪绪,武功文德茂飞英。
高祖武皇帝,以上圣隆下武,以至道弘丕业。
其寂也,象系不能究其微;
其动也,雷霆不能比其变。
伪齐窃据中原,绵历世祀,带之以巨海长淮,镇之以峻岱崇岳,其地广,其民众,其俗富,其兵强。
迁明德,人思睿后,金钺一麾,廓然大定,申吊伐之义,答亿兆之心。
陟方之驾虽远,鼎湖之神未绝。
天元皇帝负四圣之休烈,协千载之昌期,悬金镜,振玉鼓,宏天纲,广地络。
东穷海外,西极河源,邛管、夜郎之所,冒顿、呼韩之类,莫不屈膝稽颡,泛水梯山,被华夏之仁风,仰中国之圣道。
唯彼扬越,独为匪民,菆黄鱼鸟之郡,晏安龟蛇之穴。
故伪魁陈霸先,火耕水耩之夫,荜门圭窦之子,无行检于乡曲,充部录于藩侯,施彼呼船之伎,展其盗裘之用。
直萧氏丧乱,金陵扰攘,烂羊启邑,拔座为将,遂得洗江汉,奋迅泥滓。
王僧辩秉文经武,挹义怀仁,志在鹰扬,诚深鹤立,埽江表之巨寇,复梁室之宗社,提挈霸先成其羽翼。
而背恩忘德,毁器折枝,密相奄袭,忍加屠害,节士为之扼腕,名臣所以流涕,萧方智世有江外,实主梁祀。
霸先义则臣民,任惟辅佐,御下暴于戾虎,轻上逾于老牛。
包此祸心,遽行篡弑,遂令群盗,欻起宫闱,窘逼梁栋之间,颠死锋镝之下,既甚南宫绝宋公之脰,又过淖齿缩齐闵之筋。
自古逆子乱臣,穷凶极悖,未有如斯者。
昌实霸嗣,旧加篡戮,残虐相袭,报复循环。
陈顼获自储宫,我之俘隶。
先朝深弘宽宥,免其衅鼓,置之夷邸,淹历岁时。
刍豢费上林之牧,廪恤索长安之米。
其兄茜发常山之念,屡致诚请,国务狐首之感,以礼遣送。
禀性凶嚚,不义不昵,害及犹子,僭其伪位。
朝廷远抚长驾,含垢匿瑕,遍省不亏,輶轩继路。
东夏克平,威震淮海,乘胜席卷,咸请南辕。
高祖以得原失信,义有不取,怀远字小,理存久大,而违盟背惠,或从兹始。
摇荡我边陲,侵轶我彭泗,我是以有吕梁之役。
麾下裴忌、程文秀之辈,李绪、蒋元举之徒,束手军前,不可胜计。
积甲等孤桐之岫,溺卒断浮磬之流。
长恶愈甚,守迷不变,据如掌之地,延翘足之项,犹怒臂当辙,举尾支山,习黄旗之谬谈,志青盖之妖说。
贯盈数尽,今实其时。
庚子应年,金火入斗,天道人事,宛若合符,混一之期,昭然可见。
寡人不武,董兹戎律,内禀帷幄,出制天渊,部勒诸将,雷奔电击。
大将军龙门公拓拔王述领巴蜀之兵一十二万,出于白帝,水陆俱下。
大将军安昌公拓跋则领骁骑五万,济于南岸,循江东转。
梁王举一国之师,尽舳舻之盛,发自江陵,首尾不绝。
行军总管上柱国杞国公亮率步骑一十五万,埽荡山林,□自东阙。
行军总管上柱国郕国公士彦岭内马一十万,济自泗口,径取广陵
幕府精锐二十万余,长驱淮水,直指江左
并同集石首,大会金陵。
凡此诸军,皆从汧陇骁雄,幽并勇侠,捩犀拔象之夫,斩蛟挈兕之士。
上谷渔阳之骑,追风啸云;
荆门邓塞之舟,浮江沈汉。
象弭饰堂溪之材,鹫羽加淇园之
旌旗麾电,戈剑竟野。
鼓怒则江湖荡沸,叱咤则山岳簸跳。
以此攻城,何城不陷?
以此众战,谁能抗御?
将恐程门霣霜,梧桐与樗栎同凋;
昆山火燎,天球共珷玞俱尽。
故示以祸福,冀相全济。
陈顼若识机知变,舆梓辕门,当增安乐之封,加有归命之礼。
伪公卿以下,或中华之冠带,流寓江淮
或东南之隽楚,世载名位。
岂安危乱之邦,事夷裔之主?
良由身居伪网,迹化寇地,虽心存魏阙,无由自拔故耳。
今正丈夫转福之秋,君子见机之日,若能投诚进款,展效立功,富贵荣华,义同俯拾,如有不达机运,敢拒王师,军有严科,刑兹罔赦。
檄文所到,咸共申省(《文苑英华》六百四十五)
送吴脩道还山阴 清 · 杭世骏
 出处:道古堂诗集卷六
燕昭下春草晴,燕昭南送客行。
客行不留竟何事,春衫皂帽还江城。
江城别时烟袅袅,绿蒲长遍江南道
束书脂辖来帝京,清才会有声名早。
学市双槐交古枝,将看叔夜写残碑。
玉珂玲珑马蹄疾,翩翩意逐南云驰。
南云相待入门久,堂上春风千万寿。
曾参辞禄好芸瓜,老莱有衣堪献酒。
仲升一经家自传,怀祖文度皆神仙。
莫忘郤诜东堂,赐锦携来红日边。
神宗皇帝1069年12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二五、《皇朝文鉴》卷五四、《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七一、《崇古文诀》卷二三、《文章正宗》续集卷一八、《璧水群英待问会元》卷一、二七、《永乐大典》卷七五○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六、《文章类选》卷一五、《文编》卷一三、《右编》卷三三、《文章辨体》卷七九、《三续古文奇赏》卷七、《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六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熙宁四年二月□日,殿中丞直史馆判官告院、权开封府推官苏轼谨昧万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臣近者不度愚贱,辄上封章言买灯事
自知渎犯天威,罪在不赦,席藁私室,以待斧钺之诛。
而侧听逾旬,威命不至,问之府司,则买灯之事,寻已停罢。
乃知陛下不惟赦之,又能听之,惊喜过望,以至感泣。
何者?
改过不吝,从善如流,此尧舜禹汤之所勉强而力行,秦汉以来之所绝无而仅有。
顾此买灯毫发之失,岂能上累日月之明,而陛下翻然改命,曾不移刻,则所谓智出天下,而听于至愚,威加四海,而屈于匹夫。
臣今知陛下可与为尧舜,可与为汤武,可与富民而措刑,可与强兵而伏戎虏矣。
有君如此,其忍负之。
惟当披露腹心,捐弃肝脑,尽力所至,不知其它。
乃者,臣亦知天下之事,有大于买灯者矣,而独区区以此为先者,盖未信而谏,圣人不与,交浅言深,君子所戒,是以试论其小者,而其大者固将有待而后言。
今陛下果赦而不诛,则是既已许之矣,许而不言,臣则有罪,是以愿终言之。
臣之所欲言者三,愿陛下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而已。
人莫不有所恃,人臣恃陛下之命,故能役使小民,恃陛下之法,故能胜服强暴。
至于人主所恃者谁与?
《书》曰:「予临兆民,凛乎若朽索之驭六马」。
言天下莫危于人主也。
聚则为君民,散则为仇雠,聚散之间,不容毫釐。
故天下归往谓之王,人各有心谓之独夫。
由此观之,人主之所恃者,人心而已。
人心之于人主也,如木之有根,如灯之有膏,如鱼之有水,如农夫之有田,如商贾之有财。
木无根则槁,灯无膏则灭,鱼无水则死,农夫无田则饥,商贾无财则贫,人主失人心则亡。
此必然之理,不可逭之灾也。
其为可畏,从古以然。
茍非乐祸好亡,狂易丧志,则孰敢肆其胸臆,轻犯人心?
子产焚《载书》以弭众言,赂伯石以安巨室,以为众怒难犯,专欲难成
而子夏亦曰:「信,而后劳其民;
未信,则以为厉己也」。
商鞅变法,不顾人言,虽能骤致富强,亦以召怨天下,使其民知利而不知义,见刑而不见德,虽得天下,旋踵而失也。
至于其身,亦卒不免,负罪出走,而诸侯不纳,车裂以徇,而秦人莫哀。
君臣之间,岂愿如此。
宋襄公虽行仁义,失众而亡。
田常虽不义,得众而强。
是以君子未论行事之是非,先观众心之向背。
谢安之用诸桓未必是,而众之所乐,则国以乂安。
庾亮之苏峻未必非,而势有不可,则反为危辱。
自古及今,未有和易同众而不安,刚果自用而不危者也。
今陛下亦知人心之不悦矣。
中外之人,无贤不肖,皆言祖宗以来,治财用者不过三司使副判官,经今百年,未尝阙事。
今者无故又创一司,号曰制置三司条例
使六七少年日夜讲求于内,使者四十馀辈,分行营干于外,造端宏大,民实惊疑,创法新奇,吏皆惶惑。
贤者则求其说而不可得,未免于忧;
小人则以其意而度朝廷,遂以为谤。
谓陛下以万乘之主而言利,谓执政以天子之宰而治财,商贾不行,物价腾踊。
近自淮甸,远及川蜀,喧传万口,论说百端。
或言京师正店,议置监官夔路深山,当行酒禁,拘收僧尼常住,减刻兵吏廪禄,如此等类,不可胜言。
而甚者至以为欲复肉刑,斯言一出,民且狼顾。
陛下与二三大臣,亦闻其语矣。
然而莫之顾者,徒曰我无其事,又无其意,何恤于人言。
夫人言虽未必皆然,而疑似则有以致谤。
人必贪财也,而后人疑其盗;
人必好色也,而后人疑其淫。
何者?
未置此司,则无此谤,岂去岁之人皆忠厚,而今岁之人皆虚浮?
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又曰:「必也正名乎」。
今陛下操其器而讳其事,有其名而辞其意,虽家置一喙以自解,市列千金以购人,人必不信,谤亦不止。
制置三司条例司,求利之名也。
六七少年与使者四十馀辈,求利之器也。
驱鹰犬而赴林薮,语人曰,我非猎也,不如放鹰犬而兽自驯。
操网罟而入江湖,语人曰,我非渔也,不如捐网罟而人自信。
故臣以为消谗慝以召和气,复人心而安国本,则莫若罢制置三司条例司
夫陛下之所以创此司者,不过以兴利除害也。
使罢之而利不兴,害不除,则勿罢。
罢之而天下悦,人心安,兴利除害,无所不可,则何苦而不罢。
陛下欲去积弊而立法,必使宰相熟议而后行,事若不由中书,则是乱世之法,圣君贤相,夫岂其然。
必若立法不免由中书,熟议不免使宰相,则此司之设,无乃冗长而无名。
智者所图,贵于无迹。
汉之文、景,《纪》无可书之事,唐之房、杜,《传》无可载之功,而天下之言治者与文、景,言贤者与房、杜。
盖事已立而迹不见,功已成而人不知。
故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
岂惟用兵,事莫不然。
今所图者,万分未获其一也,而迹之布于天下,已若泥中之斗兽,亦可谓拙谋矣。
陛下诚欲富国,择三司官属漕运使副,而陛下与二三大臣,孜孜讲求,磨以岁月,则积弊自去而人不知。
但恐立志不坚,中道而废。
孟子有言:「其进锐者其退速」。
有始有卒,自可徐徐,十年之后,何事不立。
孔子曰:「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使孔子而非圣人,则此言亦不可用。
《书》曰:「谋及卿士,至于庶人,翕然大同,乃底元吉」。
若违多而从少,则静吉而作凶。
今上自宰相大臣,既已辞免不为,则外之议论,断亦可知。
宰相,人臣也,且不欲以此自污,而陛下独安受其名而不辞,非臣愚之所识也。
君臣宵旰,几一年矣,而富国之效,茫如捕风,徒闻内帑出数百万缗,祠部度五千馀人耳。
以此为术,其谁不能。
且遣使纵横,本非令典。
汉武绣衣直指桓帝遣八使,皆以守宰狼藉,盗贼公行,出于无术,行此下策。
宋文帝元嘉之政,比于文、景,当时责成郡县,未尝遣使。
及至孝武,以为郡县迟缓,始命台使督之,以至萧齐,此弊不革。
景陵王子良上疏,极言其事,以为此等朝辞禁门,情态即异,暮宿村县,威福便行,驱追邮传,折辱守宰,公私劳扰,民不聊生。
唐开元中宇文融奏置劝农判官使斐宽等二十九人,并摄御史,分行天下,招携户口,检责漏田。
张说、杨玚、皇甫璟、杨相如皆以为不便,而相继罢黜。
虽得户八十馀万,皆州县希旨,以主为客,以少为多。
及使百官集议都省,而公卿以下,惧威势,不敢异辞。
陛下试取其《传》而读之,观其所行,为是为否?
近者均税宽恤,冠盖相望,朝廷亦旋觉其非,而天下至今以为谤。
曾未数岁,是非较然。
臣恐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且其所遣,不适宜。
事少而员多,人轻而权重。
夫人轻而权重,则人多不服,或致侮慢以兴争。
事少而员多,则无以为功,必须生事以塞责。
陛下虽严赐约束,不许邀功,然人臣事君之常情,不从其令而从其意。
今朝廷之意,好动而恶静,好同而恶异,指趣所在,谁敢不从。
臣恐陛下赤子,自此无宁岁矣。
至于所行之事,行路皆知其难。
何者?
汴水浊流,自生民以来,不以种稻
秦人之歌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
且溉且粪,长我禾黍」。
何尝言长我粳稻耶?
今欲陂而清之,万顷之,必用千顷之陂,一岁一淤,三岁而满矣。
陛下遽信其,即使相视地形,万一官吏茍且顺从,真谓陛下有意兴作,上糜帑廪,下夺农时,堤防一开,水失故道,虽食议者之肉,何补于民。
天下久平,民物滋息,四方遗利,盖略尽矣。
今欲凿空访寻水利,所谓即鹿无虞
岂惟徒劳,必大烦扰。
凡有擘画利害,不问何人,小则随事酬劳,大则量才录用
若官私格沮,并重行黜降,不以赦原,若材力不办兴修,便许申奏替换,赏可谓重,罚可谓轻。
然并终不言诸色人妄有陈或官私误兴工役,当得何罪。
如此,则妄庸轻剽,浮浪奸人,自此争言水利矣。
成功则有赏,败事则无诛。
官司虽知其疏,岂可便行抑退。
所在追集老少,相视可否,吏卒所过,鸡犬一空。
若非灼然难行,必须且为兴役。
何则?
格沮之罪重,而误兴之过轻。
人多爱身,势必如此。
且古陂废堰,多为侧近冒耕,岁月既深,已同永业,茍欲兴复,必尽追收,人心或摇,甚非善政。
又有好讼之党,多怨之人,妄言某处可作陂渠,规坏所怨田产,或指人旧业,以为官陂,冒佃之讼,必倍今日。
臣不知朝廷本无一事,何苦而行此哉。
自古役人,必用乡户,犹食之必用五谷,衣之必用丝麻,济川之必用舟楫,行地之必用牛马,虽其间或有以他物充代,然终非天下所可常行。
今者徒闻江浙之间,数郡雇役,而欲措之天下,是犹见燕晋之枣栗,岷蜀之蹲鸱,而欲以废五谷,岂不难哉。
又欲官卖所在坊场,以充衙前雇直,虽有长役,更无酬劳,长役所得既微,自此必渐衰散,则州郡事体,憔悴可知。
士大夫捐亲戚,弃坟墓,以从宦于四方者,宣力之馀亦欲取乐,此人之至情也。
若凋弊太甚,厨传萧然,则似危邦之陋风,恐非太平之盛观。
陛下诚虑及此,必不肯为。
且今法令莫严于御军,军法莫严于逃窜,禁军三犯,厢军五犯,大率处死
然逃军半天下,不知雇人为役,与厢军何异。
若有逃者,何以罪之,其势必轻于逃军,则其逃必甚于今日,为其官长,不亦难乎?
近者虽使乡户颇得雇人,然而所雇逃亡,乡户犹任其责。
今遂欲于两税之外,另立一科,谓之庸钱,以备官雇。
则雇人之责,官所自任矣。
唐杨炎废租庸调以为两税,取大历十四年应干赋敛之数,以定两税之额,则是租调与庸,两税既兼之矣。
今两税如故,柰何复欲取庸。
圣人之立法,必虑后世,岂可于两税之外,别出科名哉!
万一不幸,后世有多欲之君,辅之以聚歛之臣,庸钱不除,差役仍旧,使天下怨讟,推所从来,则必有任其咎者矣。
又欲使坊郭等第之民,与乡户均役,品官形势之家,与齐民并事。
曰:「《周礼》田不耕者出屋粟,宅不毛者有里布。
而汉世宰相之子,不免戍边」。
此其所以藉口也。
古者官养民,今者民养官。
给之以田而不耕,劝之以农而不力,于是乎有里布屋粟夫家之征。
今民无以为生,去为商贾,事势当尔,何名役之。
且一岁之戍,不过三日,三日之雇,其直三百。
今世三大户之役,自公卿以降,毋得免者,其费岂特三百而已。
大抵事若可行,不必皆有故事。
若民所不悦,俗所不安,纵有经典明文,无补于怨。
若行此二者,必怨无疑。
女户单丁,盖天民之穷者也。
古之王者,首务恤此。
而今陛下首欲役之,此等茍非户将绝而未亡,则是家有丁而尚幼,若假之数岁,则必成丁而就役,老死而没官。
富有四海,忍不加恤。
孟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春秋》书「作丘甲」、「用田赋」,皆重其始为民患也。
青苗放钱,自昔有禁。
今陛下始立成法,每岁常行,虽云不许抑配,而数世之后,暴君污吏,陛下能保之欤?
异日天下恨之,国史记之曰,青苗钱自陛下始,岂不惜哉!
且东南买绢,本用见钱,陕西粮草,不许折兑,朝廷既有著令,职司又每举行。
然而买绢未尝不折盐,粮草未尝不折钞,乃知青苗不许抑配之,亦是空文
只如治平之初拣刺义勇,当时诏旨慰谕,明言永不戍边,著在简书,有如盟约。
于今几日,议论已摇,或以代还东军,或欲抵换弓手,约束难恃,岂不明哉。
纵使此令决行,果不抑配,计其间愿请之户,必皆孤贫不济之人,家若自有赢馀,何至与官交易。
此等鞭挞已急,则继之逃亡,逃亡之馀,则均之邻保。
势有必至,理有固然。
且夫平之为法也,可谓至矣,所守者约,而所及者广。
借使万家之邑。
止有千斛,而谷贵之际,千斛在市,物价自平。
一市之价既平,一邦之食自足,无操瓢乞丐之弊,无里正催驱之劳。
今若变为青苗,家贷一斛,则千户之外,孰救其饥?
常平官钱,患其少,若尽数收籴,则无借贷,若留充借贷,则所籴几何,乃知常平青苗,其势不能两立,坏彼成此,所丧愈多,亏官害民,虽悔何逮。
臣窃计陛下欲考其实,则必亦问人,人知陛下方欲力行,必谓此法有利无害。
以臣愚见,恐未可凭。
何以明之?
臣顷在陕西,见刺义勇,提举诸县,臣尝亲行,愁怨之民,哭声振野。
当时奉使还者,皆言民尽乐为。
希合取容,自古如此。
不然,则山东之盗,二世何缘不觉?
南诏之败,明皇何缘不知?
今虽未至于此,亦望陛下审听而已。
汉武之世,财力匮竭,用买人桑弘羊,买贱卖贵,谓之均输。
于时商贾不行,盗贼滋炽,几至于乱。
孝昭既立,学者争排其霍光顺民所欲,从而予之,天下归心,遂以无事。
不意今者此论复兴。
立法之初,其尚浅,徒言徙贵就贱,用近易远。
然而广置官属,多出缗钱,豪商大贾,皆疑而不敢动,以为虽不明言贩卖,然既已许之变易变易既行,而不与商贾争利者,未之闻也。
夫商贾之事,曲折难行,其买也先期而与钱,其卖也后期而取直,多方相济,委曲相通倍称之息,由此而得。
今官买是物,必先设官置吏,簿书廪禄,为费已厚,非良不售,非贿不行,是以官买之价,比民必贵,及其卖也,弊复如前,商贾之利,何缘而得。
朝廷不知虑此,乃捐五百万缗以予之。
此钱一出,恐不可复。
纵使其间薄有所获,而征商之额,所损必多。
今有人为其主牧牛羊,不告其主,而以一牛易五羊。
一牛之失,则隐而不言,五羊之获,则指为劳绩。
陛下以为坏常平而言青苗之功,亏商税而取均输之利,何以异此?
陛下天机洞照,圣略如神,此事至明,岂有不晓?
必谓已行之事,不欲中变,恐天下以为执德不一,用人不终,是以迟留岁月,庶几万一,臣窃以为过矣。
古之英主,无出汉高
郦生谋挠楚权,欲复六国,高祖曰善,趣刻印,及闻留侯之言,吐哺而骂之曰,趣销印。
夫称善未几,继之以骂,刻印、销印,有同儿戏。
何尝累高祖之知人,适足明圣人之无我。
陛下以为可而行之,知其不可而罢之,至圣至明,无以加此。
议者必谓民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故劝陛下坚执不顾,期于必行。
此乃战国贪功之人,行险侥倖之,陛下若信而用之,则是徇高论而逆至情,持空名而邀实祸,未及乐成,而怨已起矣。
臣之所愿结人心者,此之谓也。
士之进言者,为不少矣,亦尝有以国家之所以存亡、历数之所以长短告陛下者乎?
夫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不在乎强与弱;
历数之所以长短者,在风俗之厚薄,不在乎富与贫。
德诚深,风俗诚厚,虽贫且弱,不害于长而存。
德诚浅,风俗薄,虽强且富,不救于短而亡。
人主知此,则知所轻重矣。
是以古之贤君,不以弱而忘道德,不以贫而伤风俗,而智者观人之国,亦以此而察之。
齐至强也,周公知其后必有篡弑之臣。
卫至弱也,季子知其后亡。
吴破楚入郢,而陈大夫逢滑知楚之必复。
晋武既平吴,何曾知其将乱。
隋文既平陈,房乔知其不久。
元帝斩郅支,朝呼韩,功多于武、宣矣,偷安而王氏之衅
宣宗收燕赵,复河湟,力强于宪、武矣,消兵而庞勋之乱起。
故臣愿陛下务崇道德而厚风俗,不愿陛下急于有功而贪富强。
使陛下富如隋,强如秦,西取灵武,北取燕蓟,谓之有功可也,而国之长短,则不在此。
夫国之长短,如人之寿夭,人之寿夭在元气,国之长短在风俗。
世有豗羸而寿考,亦有盛壮而暴亡。
若元气犹存,则豗羸而无害。
及其已耗,则盛壮而愈危。
是以善养生者,慎起居,节饮食,导引关节,吐故纳新。
不得已而用药,则择其品之上、性之,可以久服而无害者,则五脏和平而寿命长。
不善养生者,薄节慎之功,迟吐纳之效,厌上药而用下品,伐真气而助强阳,根本已空,僵仆无日。
天下之势,与此无殊。
故臣愿陛下爱惜风俗,如护元气。
古之圣人,非不知深刻之法可以齐众,勇悍之夫可以集事,忠厚近于迂阔,老成初若迟钝。
然终不肯以彼而易此者,知其所得小而所丧大也。
曹参贤相也,曰慎无扰狱市。
黄霸,循吏也,曰治道去泰甚。
或讥谢安以清谈废事,笑曰,秦用法吏,二世而亡。
刘晏度支,专用果锐少年,务在急速集事,好利之党,相师成风。
德宗初即位,擢崔祐甫为相。
祐甫以道德宽大,推广上意,故建中之政,其声翕然,天下想望,庶几贞观。
卢杞为相,讽上以刑名整齐天下,驯致浇薄,以及播迁。
我仁祖之驭天下也,持法至宽,用人有叙,专务掩覆过失,未尝轻改旧章。
然考其成功,则曰未至,以言乎用兵,则十出而九败,以言乎府库,则仅足而无馀。
徒以德泽在人,风俗知义。
是以升遐之日,天下如丧考妣,社稷长远,终必赖之。
仁祖可谓知本矣。
今议者不察,徒见其末年吏多因循,事不振举,乃欲矫之以苛察,齐之以智能,招来新进勇锐之人,以图一切速成之效,未享其利,浇风已成。
且大时不齐,人谁无过,国君含垢,至察无徒。
若陛下多方包容,则人材取次可用,必欲广置耳目,务求瑕疵,则人不自安,各图茍免,恐非朝廷之福,亦岂陛下所愿哉。
汉文欲拜虎圈啬夫,释之以为利口伤俗,今若以口舌捷给而取士,以应对迟钝而退人,以虚诞无实为能文,以矫激不仕为有德,则先王之泽,遂将散微。
自古用人,必须历试
虽有卓异之器,必有已成之功,一则使其更变而知难,事不轻作,一则待其功高而望重,人自无辞。
昔先主以黄忠为后将军,而诸葛亮忧其不可,以为忠之名望,素非关、张之伦,若班爵遽同,则必不悦,其后关羽果以为言。
黄忠豪勇之姿,以先主君臣之契,尚复虑此,况其他乎,世谓汉文不用贾生,以为深恨。
臣尝推究其旨,窃谓不然。
贾生固天下之奇才,所言亦一时之良策。
然请为属国欲以系单于,则是处士之大言,少年之锐气。
高祖以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当时将相群臣,岂无贾生之比,三表五饵,人知其疏,而欲以困中行说不可信矣。
兵,凶器也,而易言之,正如赵括之轻秦,李信之易楚。
文帝亟用其,则天下殆将不安。
使贾生尝历艰难,亦必自悔其,施之晚岁,其术必精,不幸丧亡,非意所及。
不然,文帝岂弃材之主,绛,灌岂蔽贤之士。
至于晁错号刻薄文帝之世,止于太子家令,而景帝既立,以为御史大夫申屠嘉贤相,发愤而死,纷更政令,天下骚然。
及至七国发难,而之术亦穷矣。
文、景优劣,于斯可见。
大抵名器爵禄,人所奔趋,必使积劳而后迁,以明持久而难得。
则人各安其分,不敢躁求。
今若多开骤进之门,使有意外之得,公卿侍从,跬步可图,其得者既不肯以侥倖自名,则其不得者必皆以沉沦为恨。
使天下常调,举妄心,耻不若人,何所不至,欲望风俗之厚,岂可得哉?
选人之改京官,须十年以上。
荐更险阻,计析毫釐。
其间一事聱牙至终身沦弃。
今乃以一言之荐,举而与之,犹恐未称,章服随至。
使积劳久次而得者,何以厌服哉?
夫常调之人,非守则令,员多阙少,久已患之,不可复开多门以待巧进。
若巧者侵夺已甚,则拙者迫怵无聊,利害相形,不得不察。
故近岁朴拙之人愈少,而巧佞之士益多。
惟陛下重之惜之,哀之救之。
如近日三司献言,使天下郡选一人,催驱三司文字,许之先次指射以酬其劳,则数年之后,审官吏部,又有三百馀人得先占阙,常调待次,不其愈难,此外勾当发运均输,按行农田水利,已振监司之体,各怀进用之心,转对者望以称旨而骤迁,奏课者求为优等而速化,相胜以力,相高以言,而名实乱矣。
惟陛下以简易为法,以清净为心,使奸无所缘,而民德归厚
臣之所愿厚风俗者,此之谓也。
古者建国,使内外相制,轻重相权
如周如唐,则外重而内轻。
如秦如魏,则外轻而内重。
内重之弊,必有奸臣指鹿之患。
外重之弊,必有大国问鼎之忧。
圣人方盛而虑衰,常先立法以救弊。
我国家租赋籍于计省,重兵聚于京师,以古揆今,则似内重。
恭惟祖宗所以深计而预虑,固非小臣所能臆度而周知。
然观其委任台谏之一端,则是圣人过防之至计。
历观秦、汉以及五代谏诤而死,盖数百人。
而自建隆以来,未尝罪一言者,纵有薄责,旋即超升,许以风闻,而无官长,风采所系,不问尊卑。
言及乘舆,则天子改容;
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
仁宗之世,议者讥宰相但奉行台谏风旨而已。
圣人深意,流俗岂知。
台谏固未必皆贤,所言亦未必皆是,然须养其锐气而借之重权者,岂徒然哉,将以折奸臣之萌,而救内重之弊也。
夫奸臣之始,以台谏折之而有馀;
及其既成,以干戈取之而不足。
今法令严密,朝廷清明,所谓奸臣,万无此理。
然而养猫所以去鼠,不可以无鼠而养不捕之猫。
畜狗所以防奸,不可以无奸而畜不吠之狗。
陛下得不上念祖宗设此官之意,下为子孙立万一之防,朝廷纪纲,孰大于此?
臣自幼小所记,及闻长老之谈,皆谓台谏所言,常随天下公议,公议所与,台谏亦与之,公议所击,台谏亦击之。
及至英庙之初,始建称亲之议,本非人主大过,亦无礼典明文,徒以众心,公议不允,当时台谏,以死争之。
今者物论沸腾,怨讟交至,公议所在,亦可知矣,而相顾不发,中外失望。
夫弹劾积威之后,虽庸人亦可奋扬
风采消委之馀,虽豪杰有所不能振起
臣恐自兹以往,习惯成风,尽为执政私人,以致人主孤立,纪纲一废,何事不生。
孔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欤?
其未得之也,患得之;
既得之,患失之。
茍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臣始读此书,疑其太过,以为鄙夫之患失,不过备位而茍容。
及观李斯蒙恬之夺其权,则二世以亡秦,卢杞李怀光之数其恶,则误德宗以再乱。
其心本于患失,而其祸乃至于丧邦。
孔子之言,不为过。
是以知为国者,平居必有忘躯犯颜之士,则临难庶几有徇义守死之臣。
若平居尚不能一言,则临难何以责其死节?
人臣茍皆如此,天下亦曰殆哉。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如和羹,同如济水。
孙宝有言:「周公上圣,召公大贤,犹不相悦,著于经典。
两不相损」。
晋之王导,可谓元臣,每与客言,举坐称善,而王述不悦,以为人非尧舜,安得每事尽善,亦歛衽谢之。
若使言无不同,意无不合,更唱迭和,何者非贤。
万一有小人居其间,则人主何缘知觉。
臣之所愿存纪纲者,此之谓也。
臣非敢历诋新政,苟为异论,如近日裁减皇族恩例、刊定任子条式、修完器械、阅习鼓旗,皆陛下神算之至明,乾刚之必断,物议既允,臣敢有词。
至于所献之三言,则非臣之私见,中外所病,其谁不知。
昔禹戒舜曰:「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
舜岂有是哉!
周公成王曰:「毋若商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
成王岂有是哉!
周昌汉高为桀、纣,刘毅以晋武为桓、灵,当时人君,曾莫之罪,而书之史册,以为美谈。
使臣所献三言,皆朝廷未尝有此,则天下之幸,臣与有焉。
若有万一似之,则陛下可不察。
然而臣之为计,可谓愚矣。
以蝼蚁之命,试雷霆之威,积其狂愚,岂可数赦,大则身首异处,破坏家门,小则削籍投荒,流离道路。
虽然,陛下必不为此,何也?
臣天赋至愚,笃于自信。
向者与议学校贡举,首违大臣本意,已期窜逐,敢意自全。
而陛下独然其言,曲赐召对,从容久之,至谓臣曰:「方今政令得失安在,虽朕过失,指陈可也」。
臣即对曰:「陛下生知之性,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速,进人太锐,听言太广」。
又俾具述所以然之状。
陛下领之曰:「卿所献三言,朕当熟思之」。
臣之狂愚,非独今日,陛下容之久矣。
岂其容之于始而不赦之于终,恃此而言,所以不惧。
臣之所惧者,讥刺既众,怨仇实多,必将诋臣以深文,中臣以危法,使陛下虽欲赦臣而不可得,岂不殆哉。
死亡不辞,但恐天下以臣为戒,无复言者,是以思之经月,夜以继昼,表成复毁,至于再三。
感陛下听其一言,怀不能已,卒吐其
惟陛下怜其愚忠而卒赦之,不胜俯伏待罪忧恐之至。
奉答彭进士晋怀祖 元末明初 · 刘崧
 押支韵
彭氏之先曰登仕郎自号秋雨翁当宋亡元兴间与乡人张君养直倡和诗凡十有一章今年夏其孙晋于故藏中得其遗诗读而感之乃复属和以寄于予且曰去今八十年矣而手泽如新前朝事变先翁情实凄其在目人心天理固有旷百世而符同者览者能无感乎楚以乡里晚生又才识浅蔑不敢渎和谨摭其大槩而更赋之因子所萧兄以复于君且以识余之同感也晋字起予为乙亥进士后以乙科为万安教谕
故人示我怀祖诗,文字郁郁含深悲。
昔贤遗恨骨已朽,前代风流谁见之。
云有张彭二老者,隐处乃在泸之湄。
当时忠义并感激,岂但词翰相追随。
苍茫甲子义熙后,寂寞朝士贞元时
岂知清河已陈迹,彭氏孙子多文词。
明经继以甲乙荐,反顾已觉卑群儿。
春秋岩岩距邪诐,俎豆秩秩崇光仪。
伤哉时危事返驾,道在舒卷安其宜。
且辞青云卧碧草,更调白雪鸣朱丝。
壁藏似有鬼物护,先庐正在南山陲。
遗诗十首更馀一,事变恍惚传于斯。
风惊电灭八十载,君独感怆垂涕洟。
赓吟寄我歘满纸,浅才乏报空嗟咨。
吾宗珠林重三杰,作者已远伤颓隳。
故箧飘零澹庵帖,荒冢剥蚀平园碑。
承先未能欲谁过,有孙如子真吾师。
只今风尘哀仳离,泉麓来游嗟已迟。
萧郎东游定相见,为我道谢声吾私。
牛心炙 清 · 洪亮吉
欲知名,啖牛心,欲书名,聚鹅群(叶)
昔不减阮主簿,今可伍王怀祖
携诸子,抱弱孙。
婚嫁毕,学尚平
尚平,事亦足。
中年以后伤哀乐(叶),得闲且自陶丝竹王羲之十三时诣周顗时重牛心炙坐客未啖先割啖之由是知名阮裕有重名为王敦主簿尝谓羲之日汝不减阮主簿王述怀祖羲之齐名)
滕达道(六 以下俱徐州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六
某启:辄有少事奉白。
向在密州,有都巡检王述崇班者,以踰滥体量致仕,不得荫子。
乃庆历名将王仲宝之孙,咸之子。
咸为盐贼李小三所杀,不肯发丧,手擒此贼,刳心祭其父,乃肯成服。
仆具以此奏,其略云:「忠孝,臣子之大节;
踰滥,武夫之小过。
舍小录大,先王之政也」。
先帝为特官其子璋
璋有武干,慷慨有父风,而颇畏法。
今闻其在公部内巡盐,料未有人知之。
愿公呼来与语,若果可采,望特与提拔剪拂,异日必亦一快辣将官也。
想知我之深,不罪造次(《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一。)
文中谓在密州时为王述请荫子,「先帝」官述之子璋。
此先帝乃神宗。
此文作于哲宗时,谓作于徐州,误。
今以涉及第七、第八、第九则尺牍,仍其旧。
旅中有感 明末清初 · 汪琬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尧峰文钞卷四十三
平子赋归田,此事已千古。
时贤恋组绂,往往老尘土。
吾意颇耻之,决策返农圃。
故庐非褊小,几杖绝楚楚。
坐隅列诸生,上席延野父。
掀髯及抵掌,狂语非不吐。
麦饭盛瓦盆,羹轑土釜。
以此助盘桓,其味胜脩脯。
㨨身利名场,得失略相补。
区区誓墓心,岂因一怀祖
始平李少府正己 隋末唐初 · 褚亮
五言排律 押真韵
引用典故:范张 颜生 生刍 辅嗣 嵇吕 景纯
劳息本相循,悲欢理自均。
谁能免玄夜,惜尔正青春。
迈德惟家宝,生才谅国珍。
高文缀翡翠,茂学掩麒麟。
述作纷无已,言谈妙入神。
断肠虽累月,分手未盈旬。
辅嗣俄长往,颜生即短辰。
声华满昭代,形影委穷尘。
禅草中使生刍引吊宾。
同游秘府日,方驾直城闉。
并拜黄图右,分曹清渭滨
风期嵇吕好,存殁范张亲。
虚座怜(一作怀)王述,遗篇恸景纯
精灵与毫翰,千祀寿何人。
逸少(二)1100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三九、《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九 创作地点:广东省韶关市
逸少谓此郡难治,云:「吾何故舍逸而就劳」。
当是为怀祖所检察耳。
逸少1093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三九、《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九、《皇朝文鉴》卷一三一、《文编》卷四○、《古今图书集成》字学典卷七八、《佩文斋书画谱》卷七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逸少王述所困,自誓去官,超然于事物之外。
尝自言:「吾当卒以乐死」。
然欲一游岷岭,勤勤如此,而至死不果。
乃知山水游放之乐,自是人生难必之事,况于市朝眷恋之徒,而出山林独往之言,固已疏矣。
游云居歌 北宋 · 李彭
岷峨秀气凌太白,诸峰弹压流辈百。
右军昔为怀祖困,此心勇往曾未识。
羊家叔子端可人,岘山何为苦伤神。
多情赖有邹从事,与山不磨有遗味。
平生寻幽几屐穿,始知欧峰峰外天。
扪参历井出鸟道,耳边河汉声潺湲。
千古追怀同一律,神明还观悲节物。
两郎凛凛安能来,定于何处埋尔骨。
往时宏觉大道场,心净无尘闻妙香。
幽禅寂寂师粲可,高韵卓卓凌羲黄。
九原芜没那能作,胜日良游自不恶。
灵云野桃初著花,鼻祖柏子僧前落。
玉函贝叶渡流沙,法筵复雨曼殊花。
充虚解战天皇饼,破魔惊睡赵州茶。
世网婴人太烦促,桑下安眠戒三宿。
柴扉草阁空归来,大梁推枕黄粱
庶言同则绎1055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五三、《苏文忠公全集》卷六、《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一二八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
《书》曰:「出入自尔师虞,庶言同则绎」。
虞之为言度也,出纳之际,庶言之所在也,必得我师焉。
夫言有同异,则听者有所考:言其利也,必有为利之道
言其害也,必有致害之理。
反复论辩廷议,而众决之:长者必伸,短者必屈焉;
真者必遂,伪者必窒焉。
故邪正之相攻,是非之相稽,非君子之所患。
君子之所患者,庶言同而已。
考同者莫若绎,古者谓䌷绎,䌷丝者必求其端,究其所终。
《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
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
《君陈》之所谓绎者,《太甲》之所谓求也。
孙宝有言:「周公大圣,召公大贤,犹不相说,著于经典,两不相损」。
晋王导辅政,每与客言,举坐称善。
王述责之曰:「人非尧舜,安得每事尽善」。
亦敛衽谢之。
古之君子,其畏同也如此。
同而不绎,其患有不可胜言者矣。
大虚归觐 其一 明 · 金宗直
 出处:佔毕斋集卷之十六
秋风摇桂树,匹练辉骢马。
骢马日骎骎,言归具庆下。
定居怀祖膝,亲党欢满座。
哀哉吾淑人,奄忽即长夜。
繐维垂空堂,弱女荐时果。
倘有平生魂,迎君应问我。
已矣无复然,临歧泪盈把。
王述谓子痴1098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六五、《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五、《历代名贤确论》卷六○ 创作地点:海南省海南省直辖县级行政区划儋州市
王坦之为桓温长史
温欲为子求婚于坦之
及还家省父,而爱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
坦之因言温意,大怒,即排下,曰:「汝竟痴耶,讵可畏温面而以女妻兵也」?
坦之乃辞以他故。
温曰:「此尊君不肯耳」。
乃止。
若以辞婚得罪于温,以至狼狈,则见痴。
若以婚姻从桓温者,则见坦之之痴。
王述年迫悬车,上疏乞骸骨,曰:「臣曾祖父魏司空昶白文皇帝曰:『昔与南阳宗世林,共为东宫官属。
世林少得好名,州里瞻敬。
及其年老,汲汲自谋,遂见废弃,时人咸共笑之。
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
其言慷慨,乃实训戒」。
雨中方曼陀招同王秋汀静思饮酒家即事 清 · 沈大成
七言律诗 押东韵
相逢何必叹飘蓬,汗漫游踪本是空。
雨气远浮江阁外,岚光低堕酒杯中。
元英高唱推无敌,怀祖多情讶许同。
漫说轻鸾千二百,年华容易楝花
客居书怀奉寄介然若谷才仲兼简信民1108年 宋 · 吕本中
 创作地点:安徽省宿州市
客愁如长河,浩荡去不息。
未来已相关,千里在咫尺。
抱疾寄他乡,终年守岑寂。
中虚耗神志,内热损筋力。
长虞二竖撄,复有寒馁迫。
怪渠甑上烟,愧尔囊中帛。
平生所读书,已如不相识。
坐贻乡党笑,敢辞尘埃没。
旧游今几时,转眄忽陈迹。
死者不复见,墓草已碧。
生者天一涯,未免陈蔡厄。
儿曹乳臭在,瞑目分黑白。
虽无未见书,颇多雌黄笔。
出言辄周孔,而不辨菽麦。
啾啾要酬和,内顾颇牵率。
坐令怀抱恶,更觉天宇窄。
忽忽十年事,俯仰同戏剧。
从来肺腑亲,翻手胡与越。
独馀二三子,肝胆犹铁石。
尚怪东郭贫,亦讶怀祖黠。
西轩来何时,箪瓢共饥渴。
念君不能已,一饭再三噎。
谁能明予心,皎皎霜夜月。
病中奉酬老东垂问(以下未第时作) 其三 明 · 黄廷用
五言律诗 押鱼韵
潦倒年华易,飘零一束书。
虚星斜度斗,金气暗通墟。
王述痴相若,长卿亦如。
自怜逢有道,慰我负床馀。
周提刑 宋 · 李廷忠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五六、《橘山四六》卷一六
分乘一传,愧无佐岳之能;
受察六条,窃有戴天之幸。
问行台衣篝之适,进小夫竿椟之诚。
恭惟某官门阀清高,品流胜妙。
操成风之刃,凡所解数千牛
献明月之珍,岂特照十二乘。
自日边而发轫,至江右以扬镳。
卓有最声,彻于上听。
长安为利名之都府,孰不争趋;
欲荒陬戴恩德于朝廷,独从远去。
稠叠双旌之寄,光华六辔之行。
剔抉吏奸,咨诹民病。
刑一成不变也,久矣尽心;
法三尺安出哉,断之在己。
绣衣当春台而立,密网无秋荼之伤。
一路清夷,百城震竦。
持平反之丹笔,民以不冤;
司出纳之紫机,世其有济。
某青灯末学,白发孤官,携持无琬琰之奇。
嗜好有咸酸之异。
志甘静退,谁言怀祖之痴;
分绝宠荣,自信安仁之拙。
谓曾试邑,强使监州
但将精白之心,用取察廉之庇。
甫解装而服役,欣叱驭以按临。
快睹宜先,通名敢后?
虽云治中别驾之可处,终亦非才;
勿以柱后惠文而见弹,尚堪自效。
邂逅故人 其一 北宋 · 李之仪
七言律诗 押麻韵
湖山胜处得君家,怀祖曾于膝上誇。
不见多年应宦远(吴钞作达),相逢何事却天涯。
朱弦无复来湘水,骏骨分明产渥洼。
闻道贤劳多野处,新醅聊寄傲(吴钞、粤本作敌)霜花。